此时,部队文工团。
江雪刚刚结束排练,正在化妆间换衣服,听到外面有人说:“你们都听说了吗?昨天韩主任和他带回来的那个乡下姑娘去领证了。”
另外一个人“呀”了声:“那我们台柱岂不是要伤心坏了?头婚轮不到她,连二婚也没戏,你说她从首都来我们这图个啥?”
“当台柱啊,说不定在首都她连战士都选不上,到了我们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啊。”
“不是我说,她要是去了结婚生子,还能一直霸占着这主演的位置啊?指不定早就轮到我们了。”
“可不是……”
换衣间的帘子“唰”地一声拉开,江雪从里面走出来,淡淡扫了正在兴致勃勃说是非的几人一眼,不发一言收回视线。
几个人脸色都吓白了,她不是早走了吗?怎么还在换衣间里?
“江,江姐,我,我们,我们不是……”
江雪对着梳妆镜摘掉耳环,轻轻往桌子上一抛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
几个人的心脏都随之跳几跳
江雪从镜子里又冷冷扫过几人,从椅子上拿走自己的包,踩着高跟鞋转身往外走。
由始至终都没有跟她们说过一句话,甚至连多看一眼记住她们的脸都没有。
这大概就是最高境界的蔑视,你在背后说人家半天坏话,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,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,也不在乎。
等江雪走远,其中一个人虚脱了似的跌坐到椅子上,拍拍胸脯:“吓死我了,平时怎么没觉得她这么吓人?”
“是啊,那眼神真的太吓人了,你说她会不会找团长告状?”
另一个人说:“算了吧,她一向眼高于顶,可能根本连我们这些后备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她也不是个爱告状的人。”
“妈呀,真的吓死我了,下次我再也不敢背后说她坏话了。”
“台柱你以为那么好当啊,也只有她这样的才能镇得住场,算了算了,我以后也不酸了。”
……
江雪出了部队,径自去了邮局,拨了个号码,那边很快接通。
江雪说:“你不是答应了我先卡住韩城那个对象的政审吗?怎么这么快下来了?现在人家连证都领了!”
电话另一端不知道说了什么,江雪面色不虞,最后冷冷说了句:“那你们也别催我结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