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婧语第二天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的。
宿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,刚痛苦地呻,吟了一声,便感觉身后有一只大手探过来轻柔地帮她揉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
“口渴吗?”暗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。
沈婧语迷糊嗯了一声,便感觉额头一松,身后的人坐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便被人半扶着坐起。
一杯水递到了自己跟前。
沈婧语连眼睛都没睁开,就着顾飞展端水的手啜了几口,温润的水流顺着几乎要冒烟的嗓子眼灌下去,连着喝了好几口,直到感觉终于没有那么渴了才摇了下头。
“不喝了?”
“嗯,喝够了。”
沈婧语嗓音一片沙哑,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。
顾飞展自己把剩下的水喝了,随手将杯子往床头柜一放,又去帮她揉了揉头。
“头还疼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沈婧语舒服地靠在他怀里,享受着专属于她的顾氏按摩手法,满足地哼了两声。
“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?她们呢?”
“自己都喝醉了还管别人。”
顾飞展大拇指按压着她头上几处穴位,语气透出几分不满,“不是不能喝酒吗?逞什么强?”
“有什么办法啊,老板和老板娘敬酒总不能不给面子吧?”
沈婧语无奈地应了声,又抓着他的手往后脑勺按,“后面也按一按。”
“就说皮肤过敏他们还敢逼你喝?”
顾飞展顺着她的意思揉了揉,沈婧语闭上眼,“你倒是和我们王总说得一样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顾飞展挑了挑眉。
沈婧语回想着昨晚的场景,总觉得老板娘好像对她……摇了摇头,大概是她想多了吧。
“除了你们老板和老板娘……昨天你还见到了几个谁?”顾飞展似是不经意般问道。
他昨天去得匆忙,也不想和他们碰面,带着她很快便走了,却不知道她有没有见到他们?
“不知道啊,反正主座那边坐得都是大佬,我一个也不认识。”
沈婧语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,“听说,咱们市的首富……兴盛集团的董事长也在。”
说着语气颇有些遗憾,“可惜隔得太远了,看不清长什么样儿?”
“能长什么样儿?不就和正常人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