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着耳朵,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男人。
“你怎么又咬人?”
“吃力不讨好,要点儿报酬怎么了?”
顾飞展若无其事地翻身下床,一身冷白的皮肤被落进屋里的阳光一照,像镀上了一层釉色。
沈婧语拉过一旁的被子牢牢裹在身上,忽觉触感有些不对,她低头看了一眼,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“哪里来的被子?”布料精致的丝质,和她自己那床纯棉的被套天壤之别。
再转头看去,发现不仅是被子,就连床单和枕头也全都换了。
枕头也换成了乳胶枕。
“你把我被子弄去哪里了?”
听见这话,不远处正套上卫衣的男人看了她一眼,继而不急不慢地说:“医生说有螨虫,我扔了。”
“扔了?”
沈婧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。
一床大几百块钱的四件套,还没用过几回,他说也不说一声就给扔了?
“嗯。”
顾飞展眼中掠过一抹很淡的笑意,转身进了洗手间。
沈婧语几乎能看见自己银行账户上那哗啦啦变少的数字,肉疼地心都在颤抖。
“顾!飞!展!”
响彻云霄的女声在狭小的公寓里久久回荡,余音绕梁。
……
顾飞展提着早餐上来的时候,沈婧语还在气头上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脸上戴着发箍的女人从卫生间里探出头,看见他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。
“顾飞展我告诉你,你今天要是不把我被子弄回来,回头我就,就……”
揭开保温桶的盖子,顾飞展不以为意地问,“就如何?”
沈婧语拍脸的动作顿了一下,在脑海里搜寻了会儿,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这人的软肋。
半晌才憋出一句“回头我告诉靖岩去。”
想到自己人高马大的弟弟,沈婧语说完后还颇为自得地哼了一声。
却不知,这话正中顾飞展下怀,他手上动作一顿,薄唇不觉扯了扯,“行,吃完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最好,把他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沈靖岩,也让他早点做好昔日同窗变成未来姐夫的思想准备。
不过沈婧语并没有听见,后面那句话被水流的声音掩住了。
挑了个水晶饺出来,顾飞展用筷子夹着来到洗手间。
沈婧语正对着镜子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