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乎也注意到苏毓,隔着雨幕遥遥地像苏毓行了个礼。一举一动,也不太像躺在客院的廖原。
苏毓眨了眨眼睛,正打算远远还一个礼。就看到徐宴的身影从白衣公子身后走出来。
他似乎知晓苏毓喜欢他穿青色,近一年里,只要不是出门会客。他必然会穿青衣。每回他穿,苏毓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拔不下去。徐宴与白衣公子说了两句话,隔得远听不清楚。徐宴撑了一把藕色的伞缓步走下台阶,然后,直直地向苏毓这边走过来。
雨水打在伞面上,溅起细小的雨雾。徐宴撑着伞与那台阶上的白衣公子一前一后站着的模样,叫苏毓电光火石之间,忽然冒出了白蛇青蛇的古怪念头来。
于是等徐宴走到苏毓的近前伸出一只手来接她去伞下,看她嘴角噙笑的模样便撸起了嘴:“怎么突然这么高兴?”
“没,”苏毓是知晓这个时代没有白蛇传说的,倒也没有跟徐宴解释,“就是觉得今日你格外好看。”
一句话,徐宴的嘴角就没忍住翘起来。
他颇有些冷淡地‘嗯’了一声,压着嘴角不叫它翘得太明显,但眉宇之中还是藏不住笑意。
苏毓本来只是随口一句逗逗他罢了,看他这么高兴,忍不住也笑了。
夫妻俩撑着一把伞从雨幕的一边走过来。一红一青,男子将伞偏到女子这边。半个肩膀在雨水里,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太多的说话,脉脉温情却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。
立在正厅的屋檐下的白衣公子目睹着,不知想起什么,忍不住也嘴角含了笑。
走得靠近了,苏毓才看清楚白衣公子的面容。二十六七上下,是个十分清隽且俊逸的公子哥。气度也好,仪态也罢,那种标准的偏偏公子的模样。但是,比起徐宴来还是差一截。徐宴的皮相是得天独厚的,诸多小说男主之中都可以算得上惊艳的那一款。
不过这个白衣公子与徐宴一个类型。两人站一起,就是赤.裸.裸的‘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’。
苏毓顺着徐宴的姿势上了台阶,站在屋檐下,抬眸撇过去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徐宴收了伞走过来,稍稍顿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