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当场做的一片文章入了白启山的眼,白启山有心收他做关门弟子。名分未定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这也是徐宴过个三五日就务必要出门的原因,因着白启山每隔三五日就要出一道题给他。要求他每回见面必须作一篇文章,下次见面,务必将文章送给他看。
“怎么了?”白启山对徐宴这样聪慧又自律的弟子十分看重,私心里要求就更严格些,“瞧着有些浮躁。”
徐宴闻言起身行了一礼,妥善地认了错。
白启山又细细品鉴了会儿徐宴的文章。从私心里说,白启山每回对徐宴的文章都是抱有极大的期待的。那日入学考核,他就惊艳于这少年犀利的文风和文中剖析问题的刁钻贴切。自那以后,他就喜欢出些难题给徐宴,然后细细品读徐宴异于常人的敏锐解读,以及一针见血且又不锋芒毕露的解决方式。
文章阅读越有受益,所谓的教学相长,大体说得就是这一类。
白启山摸着胡子,来回将一篇文章看了好几遍。才心满意足地折起来,仔细地放进匣子里:“这回做得文章比前几次要更精进许多。”
读完自然是夸,好就是好,没有恶意打压的。白启山一连说了几个这篇文章的好,见徐宴脸上波澜不惊,心里对他的沉稳就更满意了。白家人见到徐宴,总是会说他走了大运被白启山看中。但就白启山私心里来讲,他觉得是自己走了大运,才成徐宴的老师。
徐宴这种天赋异禀的学生,几百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。哪怕今日不是他白启山亲自来教导,将来也必成大器。他捡到这少年时,这少年的学识和领悟力已经远远超过一般学子。除了不曾下场参与过科举,一些注意的程序上的问题需要纠正,这根本就是个金榜三甲的苗子。
白启山与徐宴说了好一会儿文章该注意的点,以及遣词用句该避讳的东西。就着这会儿还又问了徐宴做文章时的思路,想法。得到了不少解答以后,才心满意足地放他走。
人一走出白家,白家的长孙就不服气了:“爷爷为何这么看重他?不过一个寒门学子罢了。”
白家跟金陵其他的官宦之家可不同。白家是传承了三百年的百年旺族。在出户部尚书白贤安之前,白家已经是世代为官。家中除了一个户部尚书,还有不少子弟分布在各地当官。这些姑且不论,就说一个豫南书院山长,这足够天底下官员对白家高看一等。
换言之,白家是真正的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