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倒也没反驳她,点点头:“可。”
苏毓挑了眉,就真的教起他杀鱼。
老实说,每次教导他,苏毓都有种智商上弱势的憋屈。徐宴确实是第一次杀鱼,但他的控制力和对事情的理解,让他很轻易就掌握了别人要练习多次才能勉强上手的事。
鱼杀得干干净净,没留一片鱼鳞,腮也清理得干净,连鱼肚子里的黑膜都撕得看不见痕迹。他清了三次水后,将鱼整个儿规规整整地放在木盆中,人就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清洗手指。
苏毓冷笑:“还不是不会生火。”
某从容的背影倏地一僵,徐宴扭过头来。
“生个火生半时辰,”苏毓微笑,“宴哥儿真的是能干!”
徐宴:“……”
苏毓揣着手转身会灶房,准备一会儿做鱼的香料。刚走两步,又转过身补一句:“对了,一会儿片也是你来片。我被人砸了脑袋,如今时不时手抖,拿不了刀。”
徐宴默了默,拿起帕子擦干了手指,忍不住开了口:“你昨儿不是切过蒜?”
苏毓:“……宴哥儿既然都学了杀鱼,不若连片鱼也一道学会。我观有些贵人喜吃鱼脍,宴哥儿将来是要高中的,总不能以后片鱼都不会。”
……这二者有何必然的联系?不过话说到这,徐宴也不多说点了头。
还是那句话,徐宴这厮要是生在现代学了医,妥妥的顶尖手术医师。下刀都不带手抖的,眼睛到哪儿刀就哪儿。苏毓还是头回见到第一次片鱼就片得大小厚度一模一样的人。母子俩蹲在砧板旁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片鱼,发出了由衷的赞叹:“你这手艺不去当刽子手,可惜了。”
徐宴:“……”
酸菜鱼的鱼肉要提前腌制一会儿,苏毓将鱼片先拿去腌,转头又准备其他的菜。
一家三口,不必做太多,大小八个菜过个年就够。苏毓是不喜欢吃剩菜的,八个菜,蔬菜至少占一半。这般两顿少吃些饭也能吃完。
心里盘算着一会儿的菜色。徐宴起身去侧屋,拿了个铜盆,香烛,果盘和一袋子纸钱出来。王家庄有年三十吃饭前祭拜先人的习俗。徐宴虽然不信鬼神,但习俗还是会遵守:“毓丫忙得差不多就去里屋收拾一下,我带着乘风先去后山,你一会儿过来。”
苏毓虽然不清楚这祭拜的习俗,但看他拿的东西也猜到了。看着材料配菜都备好了,擦了擦手去卧房换了身衣裳,